
.《最遙遠的距離》The Most Distant Course
看完《最遙遠的距離》之後,老實說感覺蠻淡的,甚至很難去寫出它好在哪裡不好又在哪裡。那些關於聲音、旅程、記憶的種種自我治療的或是平行或是對照,在精緻的攝影與音效設計之下,宛如一頁文藝青年寫出來的影像詩篇,缺點當然不算少,但意境仍算是到位。所有刻意的雕琢,所有字字推敲的文藝腔,甚至對我來說很「恐怖」的賈孝國(搞不懂為啥大家都讚賞他這種詭異的劇場式演出),於是都可以被原諒…。因為,這樣的作者電影,絕對有其存在的價值。
.《當我們同在一起》Go! Go! G-Boys
一點也不歡樂,真的。這部消費同志、消費男體的類型喜劇,「賤」得很不聰明,也很無趣。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超級瞎的劇本骨子裡其實瀰漫著一股惹人生厭的陳腐態度。比起同樣粉紅色同樣花癡同樣有嚴重處男情結的《十七歲的天空》與《盛夏光年》,《當我們同在一起》證明了它更高一層樓的毀滅性!
.《一年之初》Do Over
《一年之初》是少數讓我看完後有股衝動想把DVD扔掉的「作者型國片」(如果是《當我們同在一起》那類垃圾型國片,扔掉也就算了)。如果一部備受台灣資深記者、知名影評人讚譽的國片,就只是這般成績(該死的是這種亂七八糟玩弄、羞辱認真觀眾的國片還能拿下去年台北電影節的百萬首獎及好幾項金馬獎),那台灣電影因此完蛋,我想也真的沒關係了。藝術創作難免自溺,那從來就不是罪過。真正讓人痛心的是,那種完全缺乏自覺的自溺;真正讓我覺得沒救的是,檯面上的有力人士不忍心去戳破創作者那極其愚蠢的自以為是…。我真的不想口出惡言,不想惡毒,但《一年之初》裡頭那一長串嗑藥之後似是而非的冗長獨白與對話,逼使我不得不開罵…。
.《惡月》Bad Moon
《惡月》的誕生,或許是值得鼓勵的。畢竟台灣的驚悚類型片這塊土壤,真的太荒蕪了一點。但令人失望的是,《惡月》的劇本真的太過平板無趣。關鍵人物一個個逐一填補起來的真相拼圖,只見得到為了導向劇情最後真相的僵硬轉折,卻缺乏更幽微更深沈細緻的人性觀察,遠不如黑色驚悚偶像劇《愛殺十七》令人震撼。尹祺曾經拍出《黑狗來了》這麼台這麼洋溢著生命力的佳作,這回搞出一個比瞳鈴眼蜘蛛網等社會寫實劇還要彆腳的類型片,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山藸‧飛鼠‧撒可努》The Sage Hunter
由攝影師轉任導演的香港人張東亮所拍攝的《山藸‧飛鼠‧撒可努》,在宣揚環保,宣揚對不同文化傳統的尊重之餘,很可惜地,終究只是一部類似「莒光園地」的政令宣導電影。它對原住民與都會人的描繪,仍停留在刻板印象的層次;它所要傳達的訊息,感覺老生常談到像是中學生的作文;而片中的許多轉折與回溯,也只是八點檔電視劇的調度與格局,有點浪費了三十五釐米膠卷的本質與魅力)。然而神奇的是,一股來自原著作者撒可努本人,來自創作者張東亮,來自完全稱不上專業演出的原住民演員,對於台灣自然文化毫無保留的熱愛,是無比真實的。而這樣的誠意,絕對足以讓台灣觀眾忽略它的種種僵硬與說教,而享受它的親切在地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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