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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漾少年》The Blossoming of Maximo Oliveros
《花漾少年》很適合與比利時的《玫瑰少年》、泰國的《美麗拳王》,以及荷蘭的《軍官與男孩》相互對照。尤其是相較於《軍官與男孩》的煽情過火與無可救藥的浪漫情懷,《花漾少年》顯然是一則關於警官與男孩的殘酷成長童話。在淡淡的吉他聲與清亮的口哨聲中,新銳導演奧拉烏索里托以寫實又細緻的鏡頭,溫柔地紀錄著男孩與兄長間、父親間,以及與警察之間的肢體動作與眼神交流。尤其那為數不少的局部特寫鏡頭(流淚畫面),更是讓男孩的墜入情網,以及歷經波折後的瞬間長大,流洩出或是甜蜜或是酸楚的動人力量。電影結束時那淡淡的苦澀與失落,讓我想起了陳果的《細路祥》中,那好與壞的隱密分界,那黑色幽默與暴力的並陳。成長的代價,原來就是讓純真逐漸消失,警察如此,男孩亦然。而這樣的冷漠與無奈,讓最後那戲劇性的「擦肩而過」更顯悲哀。
      
   
.《美麗拳王》Beautiful Boxer
《美麗拳王》就跟《舞動人生》、《拳擊女煞星》一樣,是一部顛覆了傳統社會對性別既定迷思的有趣作品,不過與後兩部電影不同的是,《美》片的主人翁甚至不喜歡打泰拳,偏偏打拳卻是證明他存在,帶領他走出困境的唯一手段。他貧窮、他孝順、他有天份,但是他必須忍受打拳過程中種種與自己心智、習性上的扞格,才能賺到通往未來(變性手術費用)的單程票。這是一則通俗、討好得「過火」的故事,電影裡有一群可愛到了極點的綠葉,加上許多抽離現實、極度煽情的畫面設計,對白,以及畫外音,身為觀眾的我幾乎是毫無防備地被狠狠吸了進去,隨著這位美麗拳王的際遇起伏又哭又笑了。
   
  
.《熱帶幻夢》Tropical Malady
《熱帶幻夢》大概是近年來我所看過最美麗,也最怪異的一部奇片!導演阿比查邦衛拉希沙可把電影分成前後完全不同的兩段,前半段含蓄、鄉土而甜美(但兩人偶爾會出現怪異的舉動),後半段則在靈幻、詩意中泛著恐懼,然而這前後兩段的內在,卻又曖昧地隱隱相連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個民間虎精的傳說到底跟那個鄉村少男有什麼關係?心中的野獸是什麼跟什麼?有否可能驚悚的後半段其實只是士兵的惡夢?有否可能性慾暗流的甜蜜第一段,其實是狩獵虎精的士兵,晚上打盹兒時的一個春夢(導演接受村聲雜誌專訪時,特別強調,第一段那些怪怪的部份是故意的,他希望觀眾去想,到底哪部份是真的,哪部份是幻想)?最後是人殺虎?還是虎吞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唯一確信的是,《熱帶幻夢》真的為電影藝術打開了另一扇窗。
 
 
.《黑幫暴徒》Tsotsi
比起同樣入圍奧斯卡外語片的《帝國大審判》、《近距交戰》及《天堂此時》,《黑幫暴徒》之所以勝出,一方面應該是奧斯卡外語片的評審年齡層偏老,一方面《黑》片只關懷人道卻不碰觸政治敏感帶的策略成功吧?雖然我覺得《
黑幫暴徒》實在不若其他幾部提名片所帶給我的感動,但本片去年確實在愛丁堡電影節征服了一大票影迷、評論,也順利拿下愛丁堡電影節的年度最佳英國片(與南非合製)及觀眾票選獎。導演蓋文胡德改編著名南非小說,把故事背景搬到今日,雖然描述一個小混混意外綁架一個小嬰兒,手忙腳亂當起小奶爸而「被迫」感化的經過並非新鮮題材,但蓋文胡德把每個畫面都精緻得像一張又一張深入觀眾內心的照片,還藉由小混混與另一位貧困單親媽媽、受害的中產階級問題帶出南非社會問題及宇宙皆然的母愛與人性,也算一場精緻的饗宴了。
   
 
.《割禮龍鳳鬥》Moolaade
《割禮龍鳳鬥》證明被許多電影學者尊為非洲電影之父的塞內加爾老導演Ousmane Sembene(曾拍過一部討論穆斯林男人三妻四妾問題的經典之作《Xala》)寶刀未老,這回拿非洲某部落成熟女性必須面對割禮伺候的習俗開刀,從中探討民族與宗教傳統箝制下的兩性問題。這部簡單的電影有力地質疑社會階級、質疑穆斯林多妻制、質疑非洲人的殖民心態(歐洲崇拜)、質疑父權家國政治的僵化顢頇…。片中女性意識慢慢燃燒的動人狀態,實在非常適合女性影展拿來放映,以及供各級學校教材座談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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