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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生日這天非得PO一篇私影評不可！如果不是M曾在留言版提到「最後一場電影The Last Picture Show」和西碧兒雪柏，我可能從此和這部美妙的電影錯身而過……。
影評人出身的彼得波丹納維奇，曾和柯波拉、威廉佛瑞金合組製片公司「導演影業」（The Directors Company），所有的合約擬定都以爭取和保障導演最大利益為著眼點。不過夾在另兩個較具票房號召力或者說藝術成就較高的同事之間，彼得想必不會太好受，很快就傳出三位導演不和的裴短留長，甚至從他們自己的口中證實彼得的確和另兩位作風格格不入。來勢洶洶的「導演影業」，不出幾年即宣布解散。
我之前只看過彼得波丹納維奇的兩部作品，其一是為雪兒拿下坎城影后的親情電影「面具Mask」；其二是瑞凡費尼克斯的遺作，一部描述成名在望的鄉愁電影「愛情有什麼道理（另譯：愛的樂章）The Thing Called Love」。很不幸以上兩片在我看來只是中庸之作，沒能在心中留下太深的印象（其實當初是為了雪兒、瑞凡費尼克斯才找來看的）。但是，當「最後一場電影」演完時，我卻呆呆地坐在電腦前面，發瘋似地回想片中的一切，甚至重播了好幾次收場畫面，努力地想把這部電影滿滿塞進我的記憶裡，而它的保存期限，至少要一百年。
美國許多YA片總洋溢一股濃濃的鄉愁味。我對這類YA片的記憶得從喬治盧卡斯的「美國風情畫American Graffiti」說起。似乎總會有滿懷理想的血性青年，受困封閉的小鎮、憤怒地發洩看來苦無出路的青春；似乎總會有書呆子或家室顯赫的富家公子，從來不需要為將來作打算；似乎總會有美麗的校花或啦啦隊隊長，對紐約或洛杉磯等大城市懷抱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白日夢；似乎總會有一群精蟲過剩、成天溝女仔的小公雞，唯一的願望是快快失去童真；似乎總會有一場充滿高潮的畢業舞會，所有角色的生命都將在那一夜之後徹底改變 – 因為，他們即將成年……。於是，我發現YA片之於我的最大樂趣，其實是在重溫、在搜尋、重新感受，那顆顫抖徬徨的靈魂、那股充滿青春的騷動與成長的不安的氣息。
太多太多美國電影、太多太多讓時光凝結的Magic Moment……。李察林克萊特的「年少輕狂Dazed and Confused」及史派克李早期的校園歌舞片「年少不輕狂School Daze」是我想得到較成功的作品（「來不及說愛你Can’t Hardly Wait」就比較普通）；「美國派」系列、「阿珠與阿花」或「一吻定江山」等主流電影，儘管目標是笑掉觀眾大牙，卻成功地帶領觀眾重新回味曾經有過的青澀成長歲月（也別忘了「魔女嘉莉」那場引發悲劇的舞會）。「七月四日誕生」裡，湯姆克魯斯從軍前的那場舞會甚至是整部電影最令我難忘的片段。
在此也得提一下「主力難當」，一部其實拍得不怎麼樣的YA片。片中有一小段至今我還印象深刻：美麗校花拋棄受傷男友改而色誘有潛力的球員，一切其實只是為了擺脫家鄉的包袱，有機會前往大城市發展……。我忽然能體會校花小姐那覆蓋在鮮奶油裡頭的美麗裸體的哀傷。這一切，都是為了那苦無出路的青春哪！
若以相同標準來檢視「最後一場電影」，那份關於青春的焦躁與不確定感，關於男女間的相互試探、關於感情的承諾與背叛，關於未來的茫茫不安，「最」片藉由幾個深刻描繪的角色，細緻地呈現出來了。於是，師母與學生的不倫戀曲絕非只是「美國派」式的性愛狂想，兩人第一次偷情的扭捏作態也許逗趣，師母那女性特有的敏感卻發酵出幸福又絕望的淡淡憂傷。而花蝴蝶般的美麗少女潔西在一個個男人身上停了又飛，飛了再停，絕情的態度掩飾不住的，其實是那蒼白無助的美麗與哀愁。
除了精彩地素描青春，讓「最後一場電影」再上一層樓的，其實是一股哀悼日漸消褪的往日情懷的淡淡鄉愁。
因為沒讀過原著小說，無從比較電影與原著的差距。電影的背景設定在1951年的虛構德州小鎮Anarene（這個片名說來話長：據稱是為了向「紅河谷Red River」裡的Abilene小鎮致敬；其實是以原著作者兼本片編劇的Larry McMurtry的家鄉 – 達拉斯西北的Archer City為藍本），一間老式電影院，一間老式咖啡屋，一個有著牛仔精神的電影院老闆，讓本片從一開始就偷偷地緬懷舊日美國（西部、牛仔、電影院）的美好時光。
導演請來以西部片成名的老牌男星班強生飾演父親般（值得玩味的是，片中幾個主要男性角色的父親要嘛無足輕重，要嘛乾脆缺席）的電影院老闆獅子山姆（嗯，連名號都很西部）一角，讓整部電影充滿指涉的趣味性。當他在河邊對著男主角桑尼（提摩西波頓飾）講述昔日戀情，那股釋然中流露的依依不捨，彷彿一個時不我與的老牛仔，對著後輩哀嘆舊日美國榮光的逐漸消褪。有趣的是，這段感性獨白是關於獅子山姆和老情人洛伊絲（亞倫柏絲汀飾）在河邊裸泳的美麗回憶，恰好與洛伊絲的女兒潔西（西碧兒雪柏飾）稍早之前在昂貴俱樂部裡的淫樂裸泳形成強烈對照：母親的不倫往事搭配的是平靜如詩的自然美景（甚至沒有畫面，全藉由老山姆的獨白讓觀眾自我想像）；女兒性啟蒙的背景卻是人工的、浮華的私人俱樂部與放蕩的年輕靈魂。
後來，面對桑尼與杜安（傑夫布里吉飾）的墨西哥邀約（又一個很西部的地方），他淡淡地婉拒，說自己已經老了，傳承似地贊助他們旅費。等旅行結束，獅子山姆早已過世，他留下來的電影院終於抵擋不了電視文明的入侵而必須關門大吉。最後的一場電影，銀幕上播映的是「紅河谷」（該片的收場描述牛仔們即將離開德州）。播完，新天堂樂園即將關閉；播完，杜安即將從軍遠赴韓國戰場 – 從早年的開疆拓土到野心勃勃地將觸角伸向世界各地、從體制外的牛仔精神進化成體制內的軍服口號；播完，老山姆生前唯一放不下心的小比利（聾啞、弱智的可憐小比利）正在掃著地，卻意外車禍身亡。
屬於老山姆的年代、老山姆的Legacy，正式宣告結束……。
然而整部電影最讓我揪心的，是那神乎奇技的收場！
在送走好友杜安，料理小比利後事之後，桑尼忽然想起了那孤獨的、被自己狠心拋棄的師母。她打開門，一臉憔悴，一如往常小媳婦般地為自己的狼狽相道歉。忽然，她超乎想像地大聲向他咆哮，自己質問自己為何老是這麼介意他、老是向別人感到抱歉……。然後，她牽起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心口揉搓。她的神情，讓人辨識不出是笑？是哭？是怨憤？是喜悅？是憂傷？還是安慰？她恢復平靜，柔聲說道：Never you mind，never you mind……。她輕柔地幫他理了理衣領，畫面漸漸拉遠，與那間已關閉的電影院的影像逐漸融合……。
在桑尼帶著歉意的眼神裡，我們凝視著精彩的女演員克勞瑞絲李其曼細緻的臉部表情變化。她在片中的敏感卑微，讓片尾倏地爆發的驚人能量更顯強大。先回想初次偷情後她興奮地緊緊擁住桑尼，彷彿幸福馬上會從指縫間溜掉的那股融合恐懼、甜蜜的感動，再對照收場時她脆弱的表情流洩出的複雜情緒轉折，我只能舉白旗完全投降……。那是一股短暫的、重新燃起的希望；明了又滅、滅了再明，在光影閃爍間傳遞出一份釋然、一抹蒼涼、勉力燃燒著的微弱希望。於是，當老電影院的畫面（和開場一模一樣的橫拍）在收場時呼應似地溶進師母與桑尼的和解畫面時，我也在蒼涼鄉愁中感受到微弱火花帶來的一絲絲暖意。
附記1：「最後一場電影」當年入圍了八項奧斯卡（最佳影片落在威廉佛烈德金的「霹靂神探」身上，同年入圍最佳影片的還包跨偉大的「發條橘子」），最後分別由飾演老山姆的班強生及飾演師母的克勞瑞絲李其曼拿下最佳男女配角獎。
附記2：班強生和約翰福特合作過「原野奇俠Shane」（「最後一場電影」的電影院裡頭甚至放了班強生首次掛頭牌和約翰福特合作的「Wagon Master」海報，藉機致敬一番）。此外，他也算是亞瑟潘愛將，兩人合作過「亡命大煞星The Gataway」及「日落黃沙The Wild Bunch」。即使九０年代之後，他仍常扮演懷抱舊時代精神的角色。至於選美小姐出身的克勞瑞絲李其曼，本片算是她的最佳代表作，其他演出包跨梅爾布魯克的「年輕科學怪人Young Frankenstein」及「虎豹小霸王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近年她以電視演出為主，曾獲多次艾美獎肯定。另外，演杜安的傑夫布里吉及演獅子山姆老情人洛伊絲（潔西那憤世嫉俗的母親）的亞倫柏絲汀也同時入圍男女配角。亞倫柏絲汀戲份不多，但有一場非常精彩地對著桑尼回憶她和老山姆羅曼史的戲，恰巧和老山姆那場「得獎場」遙相呼應。
附記3：長相酷似約翰庫薩克＋伊森霍克的提摩西波頓，近年似乎沒有令人難忘的演出。他最新作品是剛獲2003年坎城金棕櫚獎的「大象Elephant」（葛斯范桑導演）。飾演可憐小比利的山姆波頓正是他現實生活中的弟弟。
附記4：本片是模特兒出身的西碧兒雪柏（神似「更美麗更嬌縱」的蕾絲溫瑟史朋）的第一部電影，她也因此和導演墜入情網。不過戲一拍完，羅曼史也結束了。果然真的是「最後」的一場電影。
附記5：1990年時，導演召回原班人馬拍出30年後的續篇「Texasville」，我還無緣一睹。應該是會讓傑夫布里吉飾演的杜安與西碧兒雪柏飾演的潔西再續前緣吧……。
影評人出身的彼得波丹納維奇，曾和柯波拉、威廉佛瑞金合組製片公司「導演影業」（The Directors Company），所有的合約擬定都以爭取和保障導演最大利益為著眼點。不過夾在另兩個較具票房號召力或者說藝術成就較高的同事之間，彼得想必不會太好受，很快就傳出三位導演不和的裴短留長，甚至從他們自己的口中證實彼得的確和另兩位作風格格不入。來勢洶洶的「導演影業」，不出幾年即宣布解散。
我之前只看過彼得波丹納維奇的兩部作品，其一是為雪兒拿下坎城影后的親情電影「面具Mask」；其二是瑞凡費尼克斯的遺作，一部描述成名在望的鄉愁電影「愛情有什麼道理（另譯：愛的樂章）The Thing Called Love」。很不幸以上兩片在我看來只是中庸之作，沒能在心中留下太深的印象（其實當初是為了雪兒、瑞凡費尼克斯才找來看的）。但是，當「最後一場電影」演完時，我卻呆呆地坐在電腦前面，發瘋似地回想片中的一切，甚至重播了好幾次收場畫面，努力地想把這部電影滿滿塞進我的記憶裡，而它的保存期限，至少要一百年。
美國許多YA片總洋溢一股濃濃的鄉愁味。我對這類YA片的記憶得從喬治盧卡斯的「美國風情畫American Graffiti」說起。似乎總會有滿懷理想的血性青年，受困封閉的小鎮、憤怒地發洩看來苦無出路的青春；似乎總會有書呆子或家室顯赫的富家公子，從來不需要為將來作打算；似乎總會有美麗的校花或啦啦隊隊長，對紐約或洛杉磯等大城市懷抱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白日夢；似乎總會有一群精蟲過剩、成天溝女仔的小公雞，唯一的願望是快快失去童真；似乎總會有一場充滿高潮的畢業舞會，所有角色的生命都將在那一夜之後徹底改變 – 因為，他們即將成年……。於是，我發現YA片之於我的最大樂趣，其實是在重溫、在搜尋、重新感受，那顆顫抖徬徨的靈魂、那股充滿青春的騷動與成長的不安的氣息。
太多太多美國電影、太多太多讓時光凝結的Magic Moment……。李察林克萊特的「年少輕狂Dazed and Confused」及史派克李早期的校園歌舞片「年少不輕狂School Daze」是我想得到較成功的作品（「來不及說愛你Can’t Hardly Wait」就比較普通）；「美國派」系列、「阿珠與阿花」或「一吻定江山」等主流電影，儘管目標是笑掉觀眾大牙，卻成功地帶領觀眾重新回味曾經有過的青澀成長歲月（也別忘了「魔女嘉莉」那場引發悲劇的舞會）。「七月四日誕生」裡，湯姆克魯斯從軍前的那場舞會甚至是整部電影最令我難忘的片段。
在此也得提一下「主力難當」，一部其實拍得不怎麼樣的YA片。片中有一小段至今我還印象深刻：美麗校花拋棄受傷男友改而色誘有潛力的球員，一切其實只是為了擺脫家鄉的包袱，有機會前往大城市發展……。我忽然能體會校花小姐那覆蓋在鮮奶油裡頭的美麗裸體的哀傷。這一切，都是為了那苦無出路的青春哪！
若以相同標準來檢視「最後一場電影」，那份關於青春的焦躁與不確定感，關於男女間的相互試探、關於感情的承諾與背叛，關於未來的茫茫不安，「最」片藉由幾個深刻描繪的角色，細緻地呈現出來了。於是，師母與學生的不倫戀曲絕非只是「美國派」式的性愛狂想，兩人第一次偷情的扭捏作態也許逗趣，師母那女性特有的敏感卻發酵出幸福又絕望的淡淡憂傷。而花蝴蝶般的美麗少女潔西在一個個男人身上停了又飛，飛了再停，絕情的態度掩飾不住的，其實是那蒼白無助的美麗與哀愁。
除了精彩地素描青春，讓「最後一場電影」再上一層樓的，其實是一股哀悼日漸消褪的往日情懷的淡淡鄉愁。
因為沒讀過原著小說，無從比較電影與原著的差距。電影的背景設定在1951年的虛構德州小鎮Anarene（這個片名說來話長：據稱是為了向「紅河谷Red River」裡的Abilene小鎮致敬；其實是以原著作者兼本片編劇的Larry McMurtry的家鄉 – 達拉斯西北的Archer City為藍本），一間老式電影院，一間老式咖啡屋，一個有著牛仔精神的電影院老闆，讓本片從一開始就偷偷地緬懷舊日美國（西部、牛仔、電影院）的美好時光。
導演請來以西部片成名的老牌男星班強生飾演父親般（值得玩味的是，片中幾個主要男性角色的父親要嘛無足輕重，要嘛乾脆缺席）的電影院老闆獅子山姆（嗯，連名號都很西部）一角，讓整部電影充滿指涉的趣味性。當他在河邊對著男主角桑尼（提摩西波頓飾）講述昔日戀情，那股釋然中流露的依依不捨，彷彿一個時不我與的老牛仔，對著後輩哀嘆舊日美國榮光的逐漸消褪。有趣的是，這段感性獨白是關於獅子山姆和老情人洛伊絲（亞倫柏絲汀飾）在河邊裸泳的美麗回憶，恰好與洛伊絲的女兒潔西（西碧兒雪柏飾）稍早之前在昂貴俱樂部裡的淫樂裸泳形成強烈對照：母親的不倫往事搭配的是平靜如詩的自然美景（甚至沒有畫面，全藉由老山姆的獨白讓觀眾自我想像）；女兒性啟蒙的背景卻是人工的、浮華的私人俱樂部與放蕩的年輕靈魂。
後來，面對桑尼與杜安（傑夫布里吉飾）的墨西哥邀約（又一個很西部的地方），他淡淡地婉拒，說自己已經老了，傳承似地贊助他們旅費。等旅行結束，獅子山姆早已過世，他留下來的電影院終於抵擋不了電視文明的入侵而必須關門大吉。最後的一場電影，銀幕上播映的是「紅河谷」（該片的收場描述牛仔們即將離開德州）。播完，新天堂樂園即將關閉；播完，杜安即將從軍遠赴韓國戰場 – 從早年的開疆拓土到野心勃勃地將觸角伸向世界各地、從體制外的牛仔精神進化成體制內的軍服口號；播完，老山姆生前唯一放不下心的小比利（聾啞、弱智的可憐小比利）正在掃著地，卻意外車禍身亡。
屬於老山姆的年代、老山姆的Legacy，正式宣告結束……。
然而整部電影最讓我揪心的，是那神乎奇技的收場！
在送走好友杜安，料理小比利後事之後，桑尼忽然想起了那孤獨的、被自己狠心拋棄的師母。她打開門，一臉憔悴，一如往常小媳婦般地為自己的狼狽相道歉。忽然，她超乎想像地大聲向他咆哮，自己質問自己為何老是這麼介意他、老是向別人感到抱歉……。然後，她牽起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心口揉搓。她的神情，讓人辨識不出是笑？是哭？是怨憤？是喜悅？是憂傷？還是安慰？她恢復平靜，柔聲說道：Never you mind，never you mind……。她輕柔地幫他理了理衣領，畫面漸漸拉遠，與那間已關閉的電影院的影像逐漸融合……。
在桑尼帶著歉意的眼神裡，我們凝視著精彩的女演員克勞瑞絲李其曼細緻的臉部表情變化。她在片中的敏感卑微，讓片尾倏地爆發的驚人能量更顯強大。先回想初次偷情後她興奮地緊緊擁住桑尼，彷彿幸福馬上會從指縫間溜掉的那股融合恐懼、甜蜜的感動，再對照收場時她脆弱的表情流洩出的複雜情緒轉折，我只能舉白旗完全投降……。那是一股短暫的、重新燃起的希望；明了又滅、滅了再明，在光影閃爍間傳遞出一份釋然、一抹蒼涼、勉力燃燒著的微弱希望。於是，當老電影院的畫面（和開場一模一樣的橫拍）在收場時呼應似地溶進師母與桑尼的和解畫面時，我也在蒼涼鄉愁中感受到微弱火花帶來的一絲絲暖意。
附記1：「最後一場電影」當年入圍了八項奧斯卡（最佳影片落在威廉佛烈德金的「霹靂神探」身上，同年入圍最佳影片的還包跨偉大的「發條橘子」），最後分別由飾演老山姆的班強生及飾演師母的克勞瑞絲李其曼拿下最佳男女配角獎。
附記2：班強生和約翰福特合作過「原野奇俠Shane」（「最後一場電影」的電影院裡頭甚至放了班強生首次掛頭牌和約翰福特合作的「Wagon Master」海報，藉機致敬一番）。此外，他也算是亞瑟潘愛將，兩人合作過「亡命大煞星The Gataway」及「日落黃沙The Wild Bunch」。即使九０年代之後，他仍常扮演懷抱舊時代精神的角色。至於選美小姐出身的克勞瑞絲李其曼，本片算是她的最佳代表作，其他演出包跨梅爾布魯克的「年輕科學怪人Young Frankenstein」及「虎豹小霸王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近年她以電視演出為主，曾獲多次艾美獎肯定。另外，演杜安的傑夫布里吉及演獅子山姆老情人洛伊絲（潔西那憤世嫉俗的母親）的亞倫柏絲汀也同時入圍男女配角。亞倫柏絲汀戲份不多，但有一場非常精彩地對著桑尼回憶她和老山姆羅曼史的戲，恰巧和老山姆那場「得獎場」遙相呼應。
附記3：長相酷似約翰庫薩克＋伊森霍克的提摩西波頓，近年似乎沒有令人難忘的演出。他最新作品是剛獲2003年坎城金棕櫚獎的「大象Elephant」（葛斯范桑導演）。飾演可憐小比利的山姆波頓正是他現實生活中的弟弟。
附記4：本片是模特兒出身的西碧兒雪柏（神似「更美麗更嬌縱」的蕾絲溫瑟史朋）的第一部電影，她也因此和導演墜入情網。不過戲一拍完，羅曼史也結束了。果然真的是「最後」的一場電影。
附記5：1990年時，導演召回原班人馬拍出30年後的續篇「Texasville」，我還無緣一睹。應該是會讓傑夫布里吉飾演的杜安與西碧兒雪柏飾演的潔西再續前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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