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電影，我略知一二……

天地有情，人生無常。慾望就像一張網，讓人掙不開也逃不脫。在權力頂端攀爬的湊展人，始終活在自己編織的銅臭之網中，悠遊於影展的舞台上，吞噬著一部部無辜的電影，而被動、居於弱勢的影迷，一如困在網中的小蟲物，動彈不得。這張闇黑無邊的網，我們姑且稱之為 北．影．蜘．蛛．網。 
 

從 2007年「臨危受命」接任湊展大任以來，游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先前北影所締造出來的亮麗票房拉了下去，將原先逼近八十八分的高影迷滿意度硬生生拉成了不 及格，將實驗片、短片、紀錄片、動畫片排拒於台北電影獎百萬首獎門外。這其中究竟存在著什麼樣不能說的秘密？存在著什麼樣的陰謀？存在著什麼樣的三聲無 奈？ 
 
江湖上素有傳言：「游老師其實人很nice，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李組長眉頭一皺，也覺得此案情並不單純……。到底是什麼原因，是北市府的怠惰，還是權力的糾葛，讓鼻孔一點都不大的學妹非要找有著閃亮感人牙齦的學姐來策展；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個不滿足的消費者，在短短十年間進化為向片商靠攏的市儈湊展人？到底又是什麼原因，讓某位年輕的影評人冒著被封殺的危險非要寫文呵護不可，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揪～竟台北電影節湊展的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游：兩年前我做哥本哈根那屆就在談說要做柏林了，去柏林前還找了鴻鴻、 吳奇龍、陳俊蓉……等電影人一起討論片單，由於我們都在台灣成長、唸書，看片管道很接近，所以大家的片單同質性很高，列出來洋洋灑灑上百部，大多以德國新 電影為主，之後我們的選片團隊就到柏林找了當地德國電影中心、柏林影展規劃新電影的人員，以及柏林電影博物館的代表洽談，而節目策劃周郁文也正好在德國唸 電影，還可以順道諮詢她的教授。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的游老師把鴻鴻、吳奇龍、陳俊蓉及柏林電影博物館統統拖下水，是想說要死大家一起死呢？還是另有她意？ 
 
游：我 想全世界的策展人都一樣，如果要做城市主題，一方面要尊重對方的意見，一方面也要考量我們自身市場的需求，以及近年引進過哪些影片，像台灣放映過的就盡量 不要重疊，除非影片具相當指標性，或導演要訪台，才會放進片單，像這次的《再見列寧》就是如此，更重要的是，台灣目前沒有該片拷貝，所以我認為重新引進做 單場放映是可以接受的。另外某些片還要考慮排擠效應，例如法斯賓達的《亞歷山大廣場》因為片長實在太長，加上它的拷貝不適合在電影節上千人的大型場地放 映，比較適合在一百人左右的小型空間，只好割愛。不同的策展人會選擇不同的影片，我的考量點基本上是這樣子。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的游老師再 次強調柏林電影博物館的「影響力」，是想把批評全部轉嫁到即將來台的倒楣馬丁先生身上嗎？《亞歷山大廣場》因為片長過長必須割愛，換個角度想，為什麼不把 《蘿拉快跑》、《電影中的同志》、《人人手中線》、《哈維米克的時代》、《走出寂靜》五部片割掉，換取《亞歷山大廣場》的預算與場次時段？畢竟這五部片商 片的導演並不訪台。再者，如果真如很nice的游老師所言，以導演來不來台當作策展指標，那怎麼不好好策劃賀瑪或是沃夫崗貝克專題？

游：沒 有一個片單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我們會參考德國推薦的影片，不管名氣大小，一定每部都會看過，才決定是否放映，除了我們帶去的片單外，他們也開了五、六十 部的清單，最後雙方重疊的大概只有二、三十部，過程間我們真的花了很多時間看片。選片時我們並不會特別考量議題性，只是像柏林剛好盛行女性主義和同志風 潮，我們沒挑到反而才是奇怪的事。用議題走向去包裝影片，比較像是台北光點可以做的東西，它可以很天馬行空、充滿想像，但台北電影節作為國際影展，每年有 它固定的功能，例如我們都會邀許多國外策展人來看台灣電影，各個單元規劃上勢必要趨向平衡，不能一年是女性影展、一年是同志影展，會太奇怪。當然一個城市 如果夠豐富的話，的確有很多東西可以去玩，而性別、政治的議題在台灣已經有其他影展去處理，如果把這些主題都放到台北電影節，那麼真正走純藝術創作角度的 東西要到哪裡去放呢？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的游老師此言是否暗示，柏林城市很不豐富？不然怎麼湊來湊去，也沒湊出什麼柏林美學史觀，還是自我回收最為擅長的政治與女性議題相關電影？博學多聞的游老師不妨公開當初聲稱字幾所準備關於柏林的三百多部電影片單，以饗影迷。 
 
游：我 們希望影片場景發生在柏林，再來就是希望它可以呈現柏林不同時代的樣貌。《再見列寧》、《蘿拉快跑》這兩部則是德國方面認為最能代表當代柏林、貼近現代德 國人的電影，而我們認為能代表柏林的《慾望之翼》，反而被他們的知識份子覺得過度浪漫、虛擬化。基本上我尊重他們的意見，選的都是他們認為能具代表性，而 我們也覺得夠好看的影片。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的游老師此言是否再一次暗示，這一切都是德國電影博物館馬丁先生的錯，湊片都是他湊的！莫非今年台北電影節主提城市的幕後真正大魔頭是馬丁先生？而不是非常nice的游老師。 
 
游：來 自東柏林的安卓爵森在這群導演中，年紀相對較大，這次會放三部他的影片，本來我們力邀他來，但可惜無法成行。另外，《琴戀克拉拉》的導演賀瑪桑德斯布拉姆 斯、《曖昧》的導演莫妮卡楚特、拍《再見列寧》的沃夫岡貝克，都會來台灣與觀眾碰面，目前還有拍《德國零九》的其中一位導演Dani Levy，也正在力邀他訪台。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的游老師之所以忽然要邀請Dani Levy來台，莫非是對於宵小之徒Ryan在「我的第二彈」一文中指責她不認識Dani Levy的回應？ 
  
游：我 好喜歡賽吉德沃斯佛等了好久他才拍了一部新片，他是少數非科班出身的素人導演，才華橫溢、有時又靈光乍現，我十年前發現他的紀錄片《麵包來的日子》、《雜 耍家族》時就非常喜歡，太好看了！不需要對白，而用幽默的方式展現生活，導演很貧窮，大可從社會的角度去批判、去嘲弄，但他卻用一種帶有生命智慧、赤子之 心的方式去拍電影，拍完這兩部片之後就了躲起來，因為有太多的邀約干擾到他平靜的生活，而這兩部影片的發行商後來居然就倒閉了。事隔多年他拍了第一部劇情 長片《圖班嫁給我》，也很有他原來的風格，所以就順水推舟把他以前作品找回來做成專題，雖然這兩部片在紀錄片雙年展中放過，但事隔十年，看過的人也不多， 不如趁這個時候重新介紹他。《圖班嫁給我》會上院線，但我覺得這種影片如果不好好介紹，在市場裡很容易被忽略，觀眾等同錯失了一部好片。他的小專題本來差 點做不成，因為他的影片很難找，為了找這兩部片，我聯絡遍全世界我所認識的策展人員，最後是瑞士那邊幫忙連絡上導演，可說是得來不易。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的游老師應該是貪圖當年紀錄片雙年展已經建立了《麵包來的日子》、《雜耍家族》相關資料與檔案，加上《圖班嫁給我》是超級好朋友佳映的片子，凹來放一下很容易。

游：勞勃伊普斯汀則主要是因為今年我們邀《一七五紀事》入柏林專題時， 得知台灣的片商正在接洽版權，影展要放映的話，必須與國內片商聯繫，一聯絡下才知道原來片商不只要發這一部片，而是他一系列的作品，於是就想趁機會好好介 紹這位導演。我很珍惜台灣的許多小片商們，因為這塊市場根本無利可圖、不易經營，一個城市之所以豐富，就在於有這些小小的管道可以看到難得的電影，而片商 到現在其實也還在猶豫要不要上院線，我們才把伊普斯汀的系列代表作放進來。而且，同志議題在台北電影節中一向很重要，我們當初也試圖力邀這位長期關注同志 的導演來台，不過由於他要開拍首部劇情長片，所以目前機會不大。這種紀錄片導演應該要好好注意，他是很用功的導演，影片中都有很豐富的資料素材，可是語法 又很活潑。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的游老師向來對片商呵護有加，為了與片商之間搭起友誼的橋樑，提供拷貝運費、提供影片翻譯費、提供雷射字幕費、代付試片室租金……，只要在合法範圍能夠幫忙的一定幫。更何況，引進勞勃伊普斯汀的四部片的台灣片商，可是與很nice的游老師有著姐弟般情誼的前景影業啊！ 
 
游：今 年唯一的趨勢，可能就是這些導演比較自覺地向市場看齊，想要貼近觀眾，當然商業片也不是那麼好拍，過程中會有落差，大家都還在學習。而今年為了替國片造 勢，也延續去年的「明日之星」，規劃了一個「閃亮之星」的活動，希望台灣影壇能有一些明星站出來，藉此吸引大眾，電影若要產業化必須要有產值，要有產值就 得要吸引大眾，這部份明星的效果會比導演來得好，如果大眾因為想看張榕容而看了鄭有傑的電影，那麼除了看門道的內行人外，也能增加了那些想看熱鬧的觀眾。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自從很nice的游老師上任之後，台北電影獎的劇情短片與紀錄片入圍者，越來越商業，連《親愛的，你好嗎》、《勾引》這種公認成績很差的片子，也都能入圍競賽。所以商業至上，一切有理嗎？  
  
游：台 北電影獎競賽的狀態是會隨著環境改變而調整的，台北電影獎最早是因為陳水扁當市長時講究本土意識，希望能有一個專屬台灣電影的競賽去和金馬獎抗衡，但當時 是國片最慘的年代，可能根本找不到十部劇情長片來參賽，實際執行有困難度，所以只能把長、短片混在一起比。但我在第九屆接下電影節時就遇到了問題，因為要 把蔡明亮的電影和學生作品放在一起比賽，是很奇怪的事，之前的情形我不清楚，但我們在前年請國際策展人當評審時，他就向我反應說這個比賽真是太怪異了，怎 麼會把資深導演和大學生的短片放在一起？你要我怎麼評？全世界的影展競賽恐怕沒有一個是這樣子的。再者，國片產量也慢慢增加，當大家開始面向市場時，都共 同認知到如果要電影要好好走，產業的精細分工就很重要，所以在十屆時我們試圖讓電影獎變成一個比較正規的專業競賽，把劇情長片、短片、紀錄片分開來評比， 並增加有導演、編劇、技術等分工的獎項。今年進入第十一年，我們更覺得往產業的方向走是正確的，如果這時再去放入學生短片、實驗作品，把專業與純粹創作的 東西混為一談，會有問題。
  
但相對的，我們仍然鼓勵紀錄片、動畫、短片的創作，所以除了各個類別的獎項，今年又增加了一個五十萬 元的評審團大獎，供非劇情長片去競爭。實驗的部份為什麼取消？是因為根本沒有足夠的作品進來，我們目前是以長度作區分，實驗電影一樣可以報名短片類，並不 會因為是實驗片就不讓你參賽，好比說這次有一部《消失的影片》，就是走實驗的風格。只是根據以往的經驗，當實驗類成為單項時，往往會因為作品不足而無法成 立。此外，台灣民間目前已經有很多短片競賽，一部短片一年可能可以參加十幾個競賽，劇情長片卻反而缺乏比賽的平台。這些變革沒有一定的對錯，一定有人支 持、也有人反對，但就是必須確定方向，旁人的批評只能概括承受。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的游老師一句「概括承受」，就把短片、紀錄片、實驗片、動畫片的level，狠狠砍掉一大截！而且頗有暗中埋怨聞天祥當年將學生電影與蔡明亮放在一起比，根本是亂來之意。 
 
游：今 年我們找了專人負責這部份，放映技術其實很困難也很細膩，尤其是處理影展的影片，我覺得要做好就只有砸錢，事實上我們去年已經花了一百多萬去改善中山堂的 螢幕和音響，技術這一件事情除了花錢投資，沒有第二個辦法，去年中山堂的首映雖然有些意外，但後來的放映大致就沒出什麼問題。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的游老師難 道忘了去年不只《海角七號》開幕出問題？《蝴蝶》、《九降風》、《愛神幫幫我》等片子也頻頻出狀況？甚至您在親自主持的焦點導演隆哈維里歐隨片登台 Q&A，還記得您當時頻頻催促這位以色列大師時間差不多的急促模樣嗎？若非這位大師堅持要把該說的話說完，您是否真有「雅量」讓這位貴賓把話說 完？再者，好不容易出了來回機票錢，怎麼就不讓貴賓好好暢談創作理念？排片場次等問題本來都是可以預留解決的，讓外賓委屈在人來人往的大廳暢談創作理念，會不會太怠慢了些？ 
 
游：今 年不再與台北縣政府合作，放映場地也縮減成三廳，其實這和票房沒有什麼關係，我認為北縣還不太清楚影展是什麼樣的一件事，所以他們的期待、和一些條件都不 太能配合，比方說他們無法瞭解縣立文化中心的放映廳是多麼的不標準，無法想像為什麼我們需要一個三十萬的新螢幕，而不是五萬塊去租來的螢幕，當這些東西的 認知有落差時，儘管我們得到了一些贊助，相對也要付出更多人力物力。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的游老師當初要人家贊助時，都是把最弱最沒賣相的片子丟給北縣邊陲，然後如今合作完了立刻把人家當成腐爛的屍體丟開，果然高明。 
 
游：近年似乎增加了許多非城市主題的特映或影人專題，主要是因為台北電影節是綜合性的影展，有什麼菜就炒什麼，我覺得很難區隔，我們等於是人員交換，我是金馬影展出來的，聞天祥現在反而要去金馬，所以這兩個影展只有在競賽定位上不同，內容上比較難有明顯的區隔。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也不怕熱而且超愛進廚房的游老師，此言應該是在「暗示」要比輩份，她可是超人氣的聞天祥的「老．大．姐」哩！  
 
游：沒有意外的話， 明年北影應該還是由我主辦。目前我還沒著手規劃，但有一些腹案，我自己偏愛小國，比方說我想做奧地利、比利時、或是瑞士，尤其是奧地利，因為我好喜歡麥克 漢內克，他們很多電影都很棒，而且和德國也有些淵源，比方說今年「城市物語」中的《人骨旅館》是奧地利電影，但許多演員都是德國人，兩國間有一些德語區是 互通的；或者，也可以做巴黎之外的南法電影、柏林之外的慕尼黑、漢堡等其他城市，選擇其實很多。
 
李組長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很nice又一點兒也不怕熱而且超愛進廚房的游老師， 利用完了佳映與前景，帶衰了得藝（原《盲劍》發行商）之後，明年難道要改成「向海鵬致敬」嗎？您放話說自己很愛麥克漢內克，莫非是隔空喊話海鵬姚哥快快將 手上有版權的《班尼的錄影帶》、《禍然率71》、《第七大陸》、《隱藏攝影機》、《白色緞帶》（中影的《鋼琴教師》則是39元DVD；《巴黎浮世繪》、 《惡狼年代》金馬影展放過，可以透過關係凹免費字幕本，立即幫北影翻譯費省了一萬六呢）統統交過來給北影辦導演專題？畢竟大家都知道很nice的游老師最 珍惜台灣的藝術片商了，因為這塊市場根本無利可圖、不易經營，所以都會很努力將他們的片子不分青紅皂白拿來影展放，硬要補助人家運費、翻譯、雷射字幕、試 片室租金等。再說《班尼的錄影帶》、《或然率71》、《第七大陸》根本當初沒上過院線而直接發了DVD，這樣的片子當然應該要好好注意，人家影片中都有很 豐富的資料素材，可是語法又很活潑。 
 
或 許很nice的游老師是因為認為台北電影節還有救，所以才會有如此求全之責，甚至不惜冒著被人非議為「影展鄺麗貞」的風險，在北影進行得如火如荼的五月， 跑去以色列、韓國進行「文化外交」。當然，這並不表示台灣其他影展相較之下表現得更高明。當我們在指責台北電影節種種缺失之時，我們並不是要拿很nice的游老師來跟別的策展人比較，而是期待她不負過往一路走來的光榮歷史。 
 
然而仍然必須嚴肅思考的是，很nice的游老師的諸多想法，卻讓台北電影節在這三年來從雲端墜入地獄，面臨不可預期的恐～怖～命～運～。沒有「比例原則」與「影癡熱情」作為「策展核心」，只有層層利益以及便宜行事作為「策展邏輯」。很nice的游老師對權力的戀棧和貪婪，以及其地位上的屹立不搖，說明了目前電影節結構的恐怖，也讓許多有志青年的影展夢碎。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年比一年墮落的台北電影節，終將難逃熱情影迷的實際呵護行動。
  
 
本節目感謝感人的放映週報、感人的彭老師、感人的游老師、感人的李組長、感人的盛大哥，以及偉大的第十一屆台北電影節，提供感人的圖片與感人的素材。謝謝！